很多人不喜欢《红楼梦》里的袭人,觉得她攀龙附凤,野心勃勃,那么她对宝玉有几分真心在?看她服侍的细节就能明白!除了优秀的工作能力之外,便在于一个“痴”,无论她服侍谁,她的心里眼里都是“他”。
1、贾宝玉与秦钟上学,袭人独自在床前发呆。
贾宝玉长大独自一人生活后,贾母为了让他获得最好的照顾,便将袭人派到了她的身边。这一天,他与秦钟相约一块前往贾府的义学之中。
此时天气寒冷,为了准备贾宝玉上学所需的物品,袭人一大清早便起来收拾了,并且,在宝玉起来后,她还特意做了这样一番交代。
至是日一早,宝玉起来时,袭人早已把书笔文物包好,收拾得停停妥妥,坐在床沿上发闷。
袭人又道:“大毛衣服我也包好了,交出给小子们去了。学里冷,好歹想着添换,比不得家里有人照顾。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你可着他们添。那一起懒贼,你不说,他们乐得不动,白冻坏了你。”
作为贾宝玉的贴身丫鬟,袭人对他的饮食起居,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作为一个丫鬟,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也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然而,我们从贾宝玉即将上学她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来看,显然可以看出,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已达到了“忘我”的状态。
2、贾宝玉被贾政叫去,袭人伫立而望。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元春省亲结束后不久,贾元春在欣赏众姐妹的才华后,想到了让她们入住大观园,如此一来,不仅避免了大观园诸多美景的荒废,并且还能让众姐妹生活得更惬意。于是她让太监带去了口谕,由父亲贾政,安排众人入住大观园,而贾宝玉,作为元春的弟弟,因为贾母的溺爱,从小在姐妹堆里长大,因此,他也成为了入住大观园中的一员。
对于贾宝玉,贾政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透过仕途经济学,在功名上有一番建树。但贵妃娘娘的口谕,他又无法违背,因此,在安排宝玉入住大观园时,他不得不提前叮嘱宝玉,让他有所收敛。
贾宝玉被贾政叫去后,原文对留在绛芸轩的袭人,有一段这样的描写。
宝玉答应了,慢慢的退出去,向金钏儿笑着伸伸舌头,带着两个嬷嬷一溜烟去了。
刚至穿堂门前,只见袭人倚门立在那里,一见宝玉平安回来,堆下笑来问道:“叫你作什么?”
宝玉告诉他:“没有什么,不过怕我进园去淘气,吩咐吩咐。”
每每读到这样的细节,总会让人不自觉地瞎想,在贾宝玉离开绛芸轩的时间里,是否袭人一直都是保持这样的姿态?而对于一个丫鬟而言,在服侍主子这一块,她又是否需要达到如此的境界呢?
在贾宝玉的身边,并非袭人一个丫鬟,晴雯、麝月、碧月,但是,我们通过原文的诸多细节,却能发现。许多时候,真正全心全意在意宝玉的,唯有袭人一人。其他的人,都有各自的私人空间。
宝玉不在,晴雯等人会在一块玩牌,打闹;宝玉不在,晴雯等人会四处串门,唯有袭人,唯有她,会带着期盼的眼神,伫立在绛芸轩(怡红院)的门前,等待着贾宝玉的归来。如此的做派,也的确称得上一个“痴”了。
3、贾宝玉被薛蟠骗去喝酒,袭人担心一整天。
《红楼梦》第二十六回,这一天,是薛蟠的生日。下人为了孝敬他,给他送来了少见的美食:
谁知古董行的程日兴,他不知那里寻了来得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这么大的大西瓜,这么长的一尾新鲜的鲟鱼,这么大的一个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薰的暹猪。
薛蟠有心,因此特意邀请贾宝玉。只是邀请的方式过于唐突了些。他让茗烟将宝玉骗了出来(以他父亲的名义)。
贾宝玉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也有几分不快,但既来之则安之,几杯酒下肚,也早已忘了其他的人了。
只是,贾宝玉的离开,尤其是打着被贾政叫去的名义离开,让荣国府中的两位女子,担心了一整天。
对于其中的一个女子,我们不难猜测,那便是林黛玉,她对贾宝玉的情意,无需多言;因此,她对贾宝玉的担心,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另一个担心他的女子,则让人十分不解,这便是袭人。
贾宝玉离开后,作为他的贴身丫鬟,袭人担惊受怕了一天。
宝玉回至园中,袭人正记掛着他去见贾政,不知是祸是福,只见宝玉醉醺醺地回来,问其缘故,宝玉一一向他说了。袭人道:“人家牵肠掛肚的等着,你且高乐去,也到底打发人来几(给)个信儿。”
小结:
为追求姨娘之梦,袭人选择投靠王夫人,选择支持“金玉良缘”,她的举动,让她成为了被人唾弃的对象。为了排除异己,她的所作所为,也同小人无异。
但显然,从公而论,从一个丫鬟的立场而言,她在服侍贾宝玉的一点一滴中,显然是出色的。在服侍贾宝玉的众多细节中,也验证了众人对她的评价:
这袭人亦有些痴处:服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今与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个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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