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兴下帙一百四十八。
起绍兴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日戊午,尽二十八日丙寅。
二十日戊午车驾到镇江。
上未入丹阳馆乘骑径往江下观看战船。
二十一日己未入行宫驻跸。
时和州鸡笼山金人尚未退也。。
二十二日庚申吴玠奏收复秦州汉平寨。
四川宣抚使吴玠报捷遣差左军统制一带正权知秦州刘忠中军第五将王价等将带军马攻讨收复陕西陷没州军於十二月二十二日未时攻打破治平寨次日措置招收军民归业及划削城壁守御闲探报金贼(改作人)万户仆悉令孛堇(改作富色里贝勒)带领千户句子罗不等甲军三千馀人在千家堡下寨要复收治平寨中正等统率马军步军於二月十五日辰时自治平寨起发至午时到千家堡照城陂望见金虏(改作人)在山下摆作三大寨其时步军未到中正等带领马军下山迎敌其贼(改作军)一拥前来告谕官军不顾死亡与贼(删此字)血战二十馀阵至申时金贼(改作。
兵)败走二十馀里再添生兵摆拽酉时其贼(改作军)尽行败散奔走乘势追赶二十馀里斩到首级捉到活人各不计数目收军回堡当山下寨统领官王中正左腮口角中三枪伏乞照会。
二十三日辛酉张振时俊正任承宣使戴皋王琪正任采石之功统制官各已迁转阶官及遥郡矣。虞允文欲奏请与落阶官并与正任乃降旨昨采石亲与虏(改作金)主见阵保护大江功力为重并特与正任。
二十八日丙寅枢密院同奉圣旨进幸建康府用正月三日如值雨别择日。
车驾在镇江旬日择日进发。
持服秦埚秦堪奏献金器五千两银七千两米二十万石候服痊日取旨。
知安丰军孙显忠申行契丹等归朝。
十二月二十八日淮北寿春府有任契丹男三(改作纳苏)郎君天平军节度使河北路安抚制置使五任检校少保天雄军节度使河北等路安抚使王友直将带军马八百馀人前来即时说谕朝廷恩信管待劳犒讫发前赴阙。
行宫留守司榜李显忠邵宏渊等报捷淮西诸郡并皆甯静。
行宫留守司据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李显忠池州都统制邵宏渊等申今月十七日早亲率军马乘势跟踪追袭金贼(改作人)离和州三十里地名横山涧其贼(删此二字)连发烟号勾添精千骑雁翅摆列拐子马冲击官军当职遂分布马步军贾勇将士戮力分头赶敌及工艺品谕官兵不得砍级奔马列拥奔入贼(改作敌)阵自辰时与贼(改作之)鏖战至午时杀贼(改作金兵)败走赶杀三十馀里其贼(改作金兵)取香林荡路前去杀死番贼(改作敌兵)(并掩拥入沟涧及活捉到千户百人长并骡马衣甲器械无数除已再遣军收袭外委是大获胜捷。又报再遣统制官张荣统率全军追袭至十九日未时至全椒县界地名马村後河楚湄沟赶上与贼(改作复与)对敌杀死番贼(改作金兵)并掩拥入河不知其数收到被虏乡民老小数千人即时抚恤各令随便归业夺到马骡军器等除已跟踪追袭外委是大获胜捷。又据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两路制置使京畿河北淮北寿亳州招讨使李显。
忠黄旗走报契丹虏酋(删此四字)完颜亮被杀之後淮东番贼(改作金骑)遁走准留精锐三万户在和州为殿後显忠近已统兵收复和州赶杀番贼(改作金兵)於横山涧後河两次获捷相继遣发统制官耿卞孔福张荣时俊李福王浩统领官张渊王洪范卞元复朱进董超王宗高端志董安刘渊闵珪军马并续遣发池州都统邵宏渊以及显忠亲统其馀诸军於十二月二十八日起离和州二十九日至仙踪山白陵桥赶上番贼(改作金兵)见阵追袭番贼(删此二字)至淮河地名〈土厥〉涧番贼(改作金兵)半渡统率诸军掩击贼(改作其)众溺死不知其数夺下牛畜被虏老少五千馀人已即时抚恤放令逐便归业委是大获胜捷兼显忠已差人抚定庐亳等州并管属县镇今来淮西诸郡委无贼马(二字改作金兵屯驻)一路肃静商贾通行人民复业奉圣旨令出榜晓示。
张焘卒。
张焘行状曰:绍兴八年金人遣使至间求和而要我以难行之礼上亦厌兵革。且悼梓宫之未还母后之在远南北军民久困征役姑欲屈已就和以纾目前之急乃降御劄令在廷之臣详思所宜条奏公上疏(疏在绍兴八年十一月内)时宰相方以和议为已功力赞屈已之说以谓兹事当由圣断不必谋之在廷上勉从基仪表将有定议而外论纷然欲群起而攻之从班中有不顾节义亟俗求进者乘宰相之惧说之曰:公为天下大计而群说横起何不择人为台官使尽吉去则公之事济矣。宰相然其说遂擢言者居中司。又引其党与使君横榻除目既颂缙绅骇愕道路以目莫敢异辞公闻其议已定乃叹曰:一屈之後甯可复伸上虽不自重其如天下何狡虏(改作金人)之强非吾所敌而敢与抗者恃人心耳今主上躬屈至尊以臣事之则天下之人谁敢与抗将唯虏(改作金)命是听则吾之国不以为国矣。今大臣欲邀功一时徒为身谋不复为国远虑使人主倒持太阿以中国之(删此三字)大柄援之戎虏(改作异国)将有被发左衽之忧(删将有至此八字)。又引群小置宪纲之地意在排击忠良俾天下之人缄口结舌在廷诸公畏其凶焰莫敢救正曾鲁仲连之不如,岂不得罪於天下笔世乎!吾世受国恩身忝侍从不可自同於众人当以死争遂上疏(疏在第三十八册)上召公入谓曰:卿前所论四人者绵自相矛盾奸计败露朕皆逐之矣。微卿言几为小人所误遂命公兼史馆修撰自是屈己之谋遂寝止增岁币虏(改作金)亦不复以此深。
责於我竟归我梓宫归我弱后归我河南之地人亦高公之卓见朝廷既得河南议遣使祗祥恺悌望实兼隆者往展孝诚并宣惠泽愿宰(相日)张某肯为朕行乎!宰相以语公公曰:上不以某不才使备驱策某之愿也。尚奚辞宰相以言入奏上喜曰:张某可谓不辞难矣。公,於是即日束装上道自陈蔡历汝颍以至(京洛)延见父老布宣天子德意民夹道欢迎争馈壶浆。且言久隔王化不图今日复得为宋民虽夕死无憾鼓舞相庆以至感泣公皆慰劳而遣之迨至柏城披荆棘履蓁蘙随宜葺治展诚成礼而还公所过辄询民闲利病及虏(改作敌)情虚实颇得其详既归入对时宰相方主和议惟恐少忤虏情(二字改作金人心)事竟不得未几河南复陷陕右州军亦多失守宰相始悔不从公言冬十二月大金贺正旦使至命公为馆伴虏(改作金)使素闻公名畏慕之一见顾其副曰:是使南宋不拜诏者也。公以语动之遂得其国之情伪密奏之。且言宜早为之备上深然其说方。且图之会公疾作力求告老遂以资政殿学士致仕明年金人果败盟犯塞(改作南向)淮上纷扰上思得重臣镇守要害控扼上流落公致仕再直知建康以时方艰棘不敢固辞闻命上道时虏酋(改作金亮)倾国以来初自合肥径趋历阳人情汹汹公以十月十九日至姑熟见南岸全无守备亟申朝廷乞发军马前来捍御仍具沿路探报事宜排日申奏二十日至建康下令区处防扼事件各有条理城中初闻江上危急比屋逃窜闻公这来皆相率归业二十四日王权弃和州退保采石朝廷方罪其畏怯用李显代旬馀犹未至人情复大恐时知枢密院叶公义问被旨督师江上今大参虞公允文自西掖出赞军事十一月六日同至虞公蜀人素知公雅相敬慕公说高其气节每与论时事必击节称赏由是益相亲次夕漏下二鼓公方就寝虞公叩门求见甚急公披衣倒屣迎之虞公曰:此何等时而公欲寝乎!曰:日来人情忧惧外闲方汹汹视太守动处为去留傥不镇之以静必不安。虽然舍人何以见教虞公曰:适谍者自江北来云:虏(改作金)於和州作战舰昼夜打造不计只数期以明日渡采石约晨炊玉麟堂公何以为策公曰:某被命典司留钥但当以死守遑恤其他舍人秉义素高以名节自任今朝廷危急如此辍法从之贵出赞大幕正当出妙画建奇功以安社稷此某平昔所期於阁下也。。
虞公喜曰:此某之素志特决公一言耳明日跃马至江上而虏(改作金)骑充斥战舰数百艘列在北岸。若欲济者虏酋(二字改作亮)方筑台刑白马祭天旗帜满野金鼓之声闻数十里咕声劝天地王权所留水军车船咸在而诸将故等夷未有统属莫肯用命尽伏山崦虞公使人谓曰:国家历禄廪竭民之膏脂以养尔辈今事势危急。若此正壮士立功报国以取富贵观察家秋而乃甘心跧伏山崦以延须臾之命。又安能必保其要领乎!孰。若奋身前斗万有一胜生则取封爵死则有裒赠尔辈其熟计之将士皆欢呼曰:舍既肯向前某等当竭力以死报国家有顷贼(改作金)船济江直来南岸虏酋(改作金主)亲在台上手挥红旗催发须臾贼(改作来)船渐近我国徐出山崦摆列江岸贼(改作敌)初未知觉一见大惊欲退不可遂以箭相射我军群弩齐发贼(改作敌)在中流中箭者悉坠江中车船乘势冲撞应时沈没遂不能济次日复来方擂鼓装船欲进见我水军贼(改作其)船尽却前不敢前我以海鳅船二十馀只先往北岸截断杨林渡口用克敌弓齐射贼(此字改作金兵)充船上岸悉陷泥中不能动坐受箭而毙虏酋(改作金人)度势不可进遂自取御寨舟船焚毁而去馀舟为我师所爇皆尽人情遂安公立以其事奏闻。且言采石之捷虽足快一时闻虏贼(改作敌)自战败之後连日发兵东向扬州臣惧基并力以攻瓜洲为渡江之计其镇江府在今日委是危急欲望睿旨敕诸将赆协力极力捍御庶不堕其奸计有旨令枢密行府添差李捧邵宏渊同往防把仍委杨存中在彼同共措置虏酋(改作金兵)竟不能渡俄为帐下所杀淮西平诏沿江遇地条陈目今进讨恢复事宜公陈十事大率欲预备不虞持重养威观衅而动期於必胜人皆以为至论。
吴玠与凤翔金人合喜孛堇(改作喀尔喀贝勒)书。
书日少保奉国军节度使整吴璘谨致书於都统相公阁下冬寒军务良劳毕得正隆被杀大写新立谅惟忻奉新君悲喜交集。虽然福祸有几惟智者能知其几不可不虑也。。且公实正隆信臣委任至重休戚同之大定即位说必有腹心之臣为之谋主虽以高爵厚禄安公反侧而君臣之闲疏忌之意岂一日忘乎!昔东昬被杀正隆篡位东昬之将相大臣能保其身全其家者几何此皆公之目见也。纵使大定隐忍未发其用事之臣能相容乎!公提兵数万久居於外无。
功则以失律为辞建功则以强大见忌公之得罪於新主者必矣。其危如此孰不为虑今我主上豁达大度推赤心置人腹中牙之择主舍此安往公。若能改图来归当敷奏以咸秦王公世袭王爵元随戎旅悉付麾下富贵权位子孙无穷身名俱泰如汉之金日磾不亦盛乎!理之必然非为游辞以动公也。机事之来闲不容发犹豫不决终致大祸悔何可及惟公熟计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四十八校勘记。
於二十五日辰时(误作二月十五日辰时)刘渊(一作刘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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