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未婚女子在梳妆打扮时,都喜爱在脸上“贴黄花”。黄花就是用采集的花粉,做成黄色的粉料,再用薄芝片、云母片、蝉翼、鱼鳞、蜻蜓翅膀等剪成各种花、鸟、鱼的形状,沾满黄粉之后将其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
也有用黄颜色的饰粉直接在额上或脸颊两侧画上各种花纹的。“贴黄花”是少女特有的妆容,因此,也就成了少女的代名词。南朝陈后主《采莲曲》中云:“相催暗中起,妆前日已光。随宜巧注口,薄落点花黄。”北朝民歌《木兰辞》里,木兰恢复女儿打扮的一个标志就是“对镜贴花黄”。
可见贴花黄是古代少女的一种必不可少的装扮。
按照风俗,少女出嫁后就要另作一番打扮,因此古代民间有俗谚说:“今朝白面黄花姐,明日红颜绿鬓妻。”时间久了,“黄花”两字颠倒用在“闺女”一词前面,构成了“黄花闺女”一词,这一用法逐渐在民间流传开来,成了未婚少女的代名词。
同时,“黄花”又指菊花。因菊花能傲霜耐寒,常用来比喻人有节操。所以,“黄花闺女”也喻指没有过性行为的年轻女性。
关于贴花黄的来历,宋代李昉等撰《太平御览》卷三十《时序部·十五·人日》引《杂五行书》中曾提到这样一个故事:,南朝某年农历正月初七这天的下午,宋武帝刘裕的女儿寿阳公主与宫女们在宫中的花园里嬉戏。不久,寿阳公主感到有些累了,使躺卧在含章殿的房檐下小憩。当时正是梅花盛开时节。阵阵风过,将树上的梅花片片吹落,有几瓣梅花恰巧掉在公主的额头上。公主脸上的汗将梅花渍染,留下点点划痕,公主被划痕衬得更加娇柔妩媚。
皇后见了,十分喜欢,就让寿阳公主保留着它,三天后花痕才消失。
从此以后,爱美的寿阳公主便时常摘几片梅花,粘贴在自己前额上。宫女们见了,个个都非常羡慕,并跟着效仿起来。
不久,这种被人们称为“梅花妆”(或简称“梅妆”)的妆饰方式便在宫中流传开来。后来又进一步流传到了民间。可是,腊梅花的开放是有季节性的,并不是一年四季都有。于是,有人便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花粉做成黄色的粉料,再根据自己的爱好,在额头或两颊画上各种花纹。
那为什么不是莲花或者桃花呢?因为黄花又指菊花,而菊花能傲霜耐寒,常用来比喻人有节操。所以,在闺女前面加上“黄花”二字,就说明这个女子还没有结婚,能保住贞洁。
如此解释,用于形容早期的未婚女子也许合适,但在这样一个开放的年代,如果还认为未婚的女子就肯定是“黄花闺女”,那恐怕你就要上当了,因为现在的许多“未婚的年轻姑娘”,早已偷尝了“禁果”,已不再是“姑娘”了。
那么在古代为什么会有忌惮与黄花闺女同房的说法呢,在古代稻作民族部落,巫傩文化色彩浓郁,人们崇巫尚卜,对神灵采取一种蒙昧意义上的顶礼膜拜。在原始部族,每当新禾成熟后,人们不敢先吃,必定用“头生禾”献祭农神,以表示对农神的虔诚崇拜,同时也祈求农神能保佑来年的丰收。
“新禾祭神”的风俗后来又延伸为让人难以想象的“杀长子祭神灵”。原始时代妇女的思维逻辑是:只有杀掉长子祭祀神灵,搏得神灵的欢心与青睐,神灵才能赐予她更多的儿女。古籍上称这一残忍的怪俗为“杀长子以宜弟”。
在“神先享用”的蒙昧意识支配下,古人便不惜一切代价地给神灵建造最华丽的殿堂,塑造最精致的神像,供奉最好的祭品。
这一系列的怪异风俗,还让人们深信女子的童贞只有神灵才能享用,擅自破坏女子童贞是件非常不吉利的事,很可能会遭受神灵的责罚。于是,与“黄花闺女”圆房便成为一种禁忌,男子只可与“黄花闺女”谈情说爱,却害怕与“黄花闺女”洞房。
男子迎娶新娘后,给新娘子“开苞”的神圣使命,只能由代表神灵的巫觋、部落首领、酋长或土司王行使,从而让这些疑似“神灵”享有“洞房花烛”的初夜权。
这一原始社会沿袭下来的蒙昧怪俗,在我国南方某些少数民族地区,直至近代仍有残存。在元朝时期,蒙古统治者曾强制地让一等征服者拥有三、四等百姓的新婚“初夜权”,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改变血统,但最后以失败告终。
由此可见当时的人们是多么的封建,这一系列的事情在现代人看来也许是那么的无知和未开化,从而轻笑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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