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成帝在历史上名声并不好,也是西汉王朝灭亡的主要责任人之一。他在位的时候,就昏聩无能,不理朝政,放任大权落在外戚王氏手中,这最终也导致了王莽篡汉。而且,他活到了四十多岁,却没有儿子继承皇位,直接导致后来的皇帝年纪太小,无法掌握政权,只能沦为傀儡。
可能有人会辩解,没有儿子并不是他的错,但是《汉书》中却暗示,汉成帝并不是生不出儿子,而是生出了四个皇子。一方面他专宠赵飞燕、赵合德,另一方面他将两个皇子杀死,自己绝了后代。对于这个说法,小珏认为还是可以商榷的。
汉成帝的前两个皇子,分别是由第一任皇后许皇后和班婕妤所生。不幸的是,这两个孩子很早就夭折了。这件事很明确,也没有什么好争议的。而且,当时人们一直认为汉成帝没有子嗣,近支皇族千方百计要争夺皇位的继承权,最后还是汉成帝的侄子刘欣成为了太子。
可是,就在汉成帝驾崩后不久,司隶校尉解光上了一份奏折,震惊朝野。这份奏折提出的观点很是骇人听闻,它主要讲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关于汉成帝孩子的。当时赵飞燕和赵合德无法生育孩子,汉成帝也很着急,于是也尝试找其她人。其中一位叫做曹伟能的宫女怀孕了,汉成帝开始很高兴,派出六位婢女照顾。但是等到生产之后,赵合德中黄门田客拿着汉成帝的诏书,毒死了曹伟能,取走了孩子。后来,这个孩子被乳母张弃抚养了11天,宫长李南又拿着皇帝的诏书将他带走,从此下落不明。
第二件事还是关于汉成帝孩子的。当时许皇后的妹妹许美人也怀孕了,汉成帝起先还派人送去了三颗保胎药丸。但是赵合德听说这件事后,又是绝食,又是大吵大闹。最后汉成帝无奈,只好将孩子从许美人那里接来,并赶走所有的宫女太监。过了不久,汉成帝让人进来的时候,就只是送出去婴儿的尸体。
这个说法,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因此当时朝廷群情激愤。鉴于赵合德已死,人们都将矛头指向赵飞燕以及他的兄弟,赵氏家族从此抬不起头。因为赵飞燕和赵合德的特殊关系,民间也流传了“雁啄皇孙”的歌谣。
可是,这份奏折事关重大,却经不起推敲。班固虽然将其一字不漏收录在《汉书》之中,但也不敢评论,颇有些不代表个人观点的味道。无论是从大形势还是小细节来看,这应该就是地地道道的污蔑。
要知道,当时汉成帝无后,不仅是他个人的事情,更是国家的大事。赵合德再受宠,再跋扈,也不可能敢于向皇帝提出要求,杀死其他的孩子,以保证自己的富贵。汉成帝再宠爱赵合德,也不可能昏庸到连自己的孩子都杀死,来取悦一个宠妃。
那篇奏疏很长,我们在此无法全文引用。但是,里面的细节描述,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感觉就是三流剧作家所编写的。这两个生下孩子的妃子死了,中间经受的宫女太监也死了,照顾她们的婢女都死了,反正没有一个活口,偏偏人物曾经说过的话,哪怕是一个动作,哪怕是说话的语气,都描写得惟妙惟肖。
更为关键的是,曹伟能是赵飞燕的宫女,怀胎十月,赵飞燕一无所知,生下来之后,赵合德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许美人明明是因许皇后的事情被牵连,住在上林苑涿沐馆,奏疏却说“数召入饰室中若舍,一岁再三召,留数月或半岁御幸”,照这样的话,赵氏姐妹又怎么是专宠?
这些经不起推敲的地方实在太多,很明显就是为了打击赵氏外戚,凭空捏造了这份死无对证的奏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赵合德狠辣,汉成帝愚蠢杀子的故事,却流传了下来。赵飞燕更是躺枪,连奏疏都没有提到她,却背上了“雁啄皇孙”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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